张培峰:兼论中国文学意识
文学意识"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20世纪,铃木呼雄、鲁迅、罗根泽、刘大杰、鲁迅、尤国恩等学者都谈到了这个问题。2015年,我们发表了李炳海、程水金、詹富礼等人的对话,以及雷恩海、吴忠生、贾雪红等人的文章,并就"文学意识"问题进行了深入的讨论。"在这一期中,我们发表了南开大学张培峰教授的一篇文章,并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首先说‘人的意识’。从本质上说,文学就是人的科学,这是学界乃至普通大众普遍接受的概念,意思是说,‘文学’只是人使用的工具,怎么可能从工具中产生‘自我意识’呢?人类社会的一切物质和精神产品都是人创造的,本质上属于‘物’,而‘物’不谈有意识与否。
意识"的本质含义可以这样界定:主体是在清醒的意识和支配能力下的一种自由活动,这是一种只有人类才具有的能力,因此也是对人的精神特质的一种界定。"意识文学"也是如此。它的创作者必须具有一种来自个体生命经验又超越个体生命经验的主体意识。在这种主体意识和充分支配能力下创作的文学作品,一定是真情而非伪情,超越了自己的喜怒哀乐,具有推己及人的普遍性和恒久性。同时,这些作品广泛借鉴了前人的创作经验或教训,具有成熟的艺术技巧,所以无论是内容还是形式都达到了尽善尽美的境地。笔者认为,这是衡量"自觉文学"的最基本标准,这类作品就是那些具有独创性和历史永恒价值的古代作品。
但拥有生命意识并不一定意味着"意识"。这只是意识的开始,而不是结果。当我们说,"我希望我们不醉了很久才醒来",这只是一种对生活的悲哀感觉,而不是"意识"。根据这一思路,它被认为是东汉晚期或魏晋时期的"十九首古诗",确实流露出强烈的生命意识,但它们基本上属于生活的悲伤和无助,导致人们及时地认为"喝好酒更好,被带到万苏"。关注"意识"的本质含义--意识意识和主导能力,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不能说依赖酒精麻醉是"意识"。
事实上,人类可以有另一个选择,那就是"我希望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要喝醉。"从生命意识的角度来看,哪种"意识"应该很清楚。文学中的生命主题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悲伤"主题,它表达了生活的困惑、困惑和悲伤。另一种是"超越"的主题。面对短暂而痛苦的生活或社会现实,他们对现实的永恒、自由和美有了深刻的洞察力,从而超越了人类对自身生活的无能为力。从"生命意识"的角度来看,这类作品只能被视为真正的意识。在艺术上,它们通常也有一种透明的、不可穿透的、圆圆的特征。
如南宋禅宗高僧道济(1150±1209,民间所谓"济公活佛")作《死颂》六字:"六十年来,东墙撞西墙。今收拾回来,天上还有许多水。(《全宋诗》卷五十)据说道济在生活中的行为出奇,给人以疯狂的印象,而且似乎没有遵守佛教的戒律,因此受到时代的批评。这首诗句可以说是对他一生的总结,《狼借东墙补西墙》写了六十年的生存状态。知道自己即将离开这个世界,诗人"卷铺盖而归",而接下来的"水连天壁",意象之妙,表现了对环境的极大理解。